一位姓潘的老人,在参加秋祭时,偶然在一排无主骨灰罐中,看到一个不起眼的名字,就是朱湛文,编号是77。
老人愣了半天,心头一震:“这是不是朱枫?那个在台湾被枪决的大陆地下党员?”
他拍下照片、发邮件到大陆,几天后,朱枫的女儿朱晓枫确认:“名字错写成‘湛文’的,就是母亲朱枫。”
1910年,朱枫出生在宁波一个书香之家,受过良好教育,毕业于女子师范大学。
她长相秀气,说话轻柔,熟悉她的人都记得她最喜欢穿淡蓝色旗袍,领口别着一枚珍珠胸针。
她本可以是个体面的太太,家里给她安排了婚事,嫁给奉天兵工厂的工程师陈绶卿。
谁也没想到,几十年后,这个被她视为亲女的孩子,会在最关键的时刻转身不认她。
他们负责把台湾军方情报秘密送回大陆,她用暗号通信,用衣物夹层藏文件,用洗衣水做掩护递信。
她辗转到舟山,眼看离大陆只差一海之隔,可那天风浪太大,船开不出去,她又被抓回台北。
敌人的狱中,朱枫被单独审讯,那位后来写下《密使一号案》的台湾情报官谷正文,亲眼见到她吞金的那一幕。
朱枫死后,台北方面将她的遗体火化,三个月后,通知家属领取遗物,出面的人是阿菊。
历史不会总是温柔,但它终究会记得,哪怕过了六十年,也会有人替她点一盏灯。